鄧稼先的事跡介紹50個字(鄧稼先的生平簡介及貢獻)
1924年6月25日,在安徽懷寧的“鐵硯山房”,一個男孩出生了,他就是鄧稼先。鄧氏家族可謂名門世家,鄧稼先的祖父鄧藝孫曾任安徽教育司長,是安徽學界頗有名氣的人物;鄧稼先的父親鄧以蟄,被譽為中國現(xiàn)代美學的奠基人,是與著名美學家宗白華共享“南宗北鄧”之美譽的“北鄧”。誰能想到,在這個出了書法家、美學家的大家族,會有一位成員走上了核彈研究之路,成為科學家的后世子孫。
鄧稼先
從鄧石如、鄧以蟄到鄧稼先
安徽省懷寧縣白麟坂,是一個依山面水、鳥鳴山幽的南方村莊,這里有清代大書法家、篆刻家鄧石如的宅第。
鄧石如(1743—1805年),自號完白山人,他因受友人畢秋帆贈四鐵硯,故以“鐵硯山房”作齋名。乾隆五十五年(1790年),鄧石如進京后,以書法享譽書壇。后在兩湖總督畢沅處做了三年幕僚,五十二歲時,由武昌回故里,買田四十畝,翌年建屋一棟,并親書匾額“鐵硯山房”置于門首。常將書刻售資救鄉(xiāng)人,貧不能葬者,都盡力資助。
鄧石如身材高大,胸前飄一綹長長的美髯,性格耿介,淡泊名利,無所合,無款曲,無媚骨,無俗氣,稱得上頂天立地的一個偉男子。他遍游名山水,一生以書刻自給。
以藝傳家,鄧石如高風亮節(jié)的精神可謂鄧氏家族的文化遺產(chǎn),影響深遠。
鄧石如的四世孫鄧藝孫(1857—1913年) ,字繩侯,幼時天資聰穎,深受曾國藩、左宗棠青睞,十七歲補懷寧縣庠生。鄧藝孫所處的時代,決定了他不能像鄧石如一樣成為一個純粹的藝術家,他一生從事教育,在晚清民初的安徽教育界享有很高聲望。清光緒末年,廢科舉興學堂,鄧藝孫得教育風氣之先,歷任蕪湖安徽公學(原旅湘安徽公學)總理、安慶安徽師范學堂齋務長兼經(jīng)學教員。
鄧藝孫幼承家學,善書鄧字,詩文書法清迥絕俗。他對詩、書、三禮等有深入的研究。他授課講學,所言所論多特立獨行之事,自抒己見,神清氣朗,不拘時論,不依門戶,不隨眾議。鄧藝孫卓爾不凡的識見,高雅威嚴的言行,為學子們敬服。
辛亥革命爆發(fā)后,1911年11月8日,安徽獨立,鄧藝孫任安徽省教育司長,起草新教育制度,創(chuàng)辦省立圖書館及女子師范。1913年秋,任安慶江淮大學(安徽法政專門學校前身)校長,積勞成疾,兩個月后去世。
鄧石如第五世孫鄧以蟄,字叔存,鄧藝孫之子。家學淵源,又留洋多年,中西學養(yǎng)深厚。1923年任北大哲學系教授,同時于《晨報副刊》等報刊發(fā)表一系列不同凡響的文章,成為一代美學大家,當時學界盛傳“南宗北鄧”之說,將鄧以蟄與宗白華相提并論。
1924年6月5日,鄧石如的六世孫鄧稼先出生在懷寧“鐵硯山房”里。鄧以蟄望著窗外剛剛吐穗的稻谷在微風中起伏,想到朱熹集上的一句話“禾之秀實,而在野曰稼”,于是,為兒子取名“稼先”。
鄧稼先的成長與國難緊密相連。1940年夏天,鄧以蟄送鄧稼先去昆明,讓兒子投考西南聯(lián)大。臨行前,對鄧稼先說:“以后你一定要學科學,不要像我這樣,不要學文。學科學對國家有用?!?/p>
鄧稼先后來成為“兩彈元勛”,有時代無形的力量催促他。從鄧石如、鄧藝孫、鄧以蟄和鄧稼先的人生經(jīng)歷和成就,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中國近代史的演進軌跡。由藝術而教育,由教育而科學,文藝世家走出“兩彈元勛”,可謂百年中國知識分子抱定科學救國信念的自然選擇,歷史在鄧氏每一代人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。
鄧以蟄:美學宗師,松風水月
身材修長的鄧以蟄教授,在清華園哲學系中與金岳霖先生交往甚密,他的儒家學者氣質(zhì)中透著西洋風度,在金岳霖看來,“叔存是朋友中最雅的”。這個“雅”,是魏晉風度中的“雅人深致”,傳承了中國文人的傳統(tǒng),而又有了“西洋風度”。中西結合,成為美學宗師鄧以蟄的精神底色,也是生于晚清那一代知識分子的特色。
1892年,鄧以蟄出生于懷寧鄧家故居鐵硯山房,少年時代在家鄉(xiāng)讀私塾。由于家學熏染,他少年飽讀詩文,工山水畫,之后他成長為美學宗師,仿佛是水到渠成。鄧以蟄在少年時代就強烈地感受到從大洋彼岸吹來的西風,就像蔣夢麟的《西潮》一書的名字一樣,西風浩蕩,從中國沿海沿江逆流而上,西學影響深遠。1907年,鄧以蟄東渡日本,入弘文學院及早稻田大學攻讀,在此期間,和陳獨秀交往,接受新思想、新文化的啟蒙。1917年,鄧以蟄去美國,入哥倫比亞大學,一直讀到研究生,專攻哲學與美學。1923年,因母親病逝,他中斷研究生學業(yè),乘船趕回家鄉(xiāng)。
1921年,鄧以蟄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
美國歸來之后,鄧以蟄先后任北京大學、廈門大學教授,從1929年至1952年,擔任清華大學教授。
鄧以蟄在北京大學任教時,住在豐盛胡同北溝沿甲十二號。這是一座大門朝西的四合院平房,剝落的漆柱表明這里不是權貴之家,房子并不考究,但院子很寬敞。前院有一棵古老的龍爪槐,它給院子帶來安靜與閑逸的氣氛。后院有一棵丁香,開花時香氣襲人?;睒涞木G蔭清涼和丁香的靜雅芬芳,很符合鄧以蟄的審美趣味。后院正中的房間,是鄧以蟄的書房。由于鄧石如留下的名人傳世之作甚多,書房和客廳里掛的字畫經(jīng)常換。僅有的例外是,正堂上方,懸掛著“松風水月”四個大字,一直沒有更換過。這四個字,是明末崇禎皇帝的御筆,也是鄧氏家族的傳家寶。鄧以蟄珍視這幅作品,并不僅僅因為這是皇帝的手筆,更因這四個字和他的精神境界相吻合?!八娠L水月”,可以看出美學宗師鄧以蟄的性情,功名利祿都是過往浮云,而恬淡自適是他的人生哲學。
鄧以蟄在清華大學長期教授中國美術史,他對中國繪畫提出了完整而系統(tǒng)的美學理論,在中國現(xiàn)代美學的發(fā)展上,具有獨特的貢獻。
盧溝橋的炮聲打破了鄧以蟄的書齋生活。他是愛國知識分子,親身經(jīng)歷了清朝的腐敗及軍閥混戰(zhàn)、列強欺凌瓜分中國的歲月,特別是抗日戰(zhàn)爭時期,生活在日寇鐵蹄的蹂躪下,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,讓他永難忘記。1937年七七事變之后,北平淪陷,北大、清華、南開三所高校,遷到長沙,組建臨時大學。鄧以蟄本想赴長沙,但由于肺病,身體虛弱,沒有隨校南下。
失去了大學教職,鄧以蟄一家靠積蓄過著清貧的日子,夫人在自家小院開辟了一塊菜地,自己動手種菜。鄧以蟄的一位朋友在偽政府謀了一個差事,領著偽政府發(fā)的薪水。有一天,這位朋友突然腋下夾著偽政府的公文包到家里來了。一貫溫文爾雅的鄧以蟄覺得味道不對,交談了兩三句之后,他勃然大怒,嚴厲質(zhì)問這位朋友是干什么來的,那人羞愧滿面,支支吾吾,不知如何應對。鄧以蟄大聲呵斥他:“你給我出去!”這一聲斷喝,把正在書房看書的鄧稼先兄弟驚呆了。不是為了民族大義,鄧以蟄絕對不會和朋友突然翻臉。
像鄧以蟄一樣留在北平,度日如年,苦待變局,迎來抗戰(zhàn)勝利、山河重光者,還有俞平伯。
鄧以蟄在抗戰(zhàn)時期,生活一貧如洗,但他非常珍愛先祖鄧石如的書畫原作,即使無錢醫(yī)治吐血癥,全家忍饑挨餓,也舍不得將珍藏的書畫賣掉。新中國成立后,鄧以蟄將先祖鄧石如的書畫珍品,全部捐獻給了國家。故宮博物院曾舉辦“鄧石如先生誕生二百二十周年紀念展覽”,展出鄧以蟄捐出的珍品。
作為美學家,鄧以蟄參與了清華大學藝術研究室的創(chuàng)建,更重要的是,他還參與了新中國國徽的設計。
1952年,鄧以蟄任教北大,住北大校園內(nèi)的朗潤園一百五十九號平房宿舍。從此,燕園未名湖畔,多了一位老人的身影,他常常以欣悅的眼光,看湖畔的翠柳新綠,夏荷初綻。博雅塔下,未名湖畔,老人沉思,或者散步的剪影,留存在北大學子的記憶中。鄧以蟄有時去頤和園漫步,坐在昆明湖畔沉思凝想,感受大自然的魅力,領悟哲學的真諦,大自然的美賦予他靈感,為他構建美學理論提供審美經(jīng)驗,大自然的美也印證他的美學理論。
1955年,鄧以蟄的好友林徽因逝世,鄧以蟄和金岳霖題寫挽聯(lián):一身詩意千尋瀑,萬古人間四月天。美學家和哲學家珠聯(lián)璧合送別風華絕代的林徽因,其中的美感與詩意,傷感與遺憾,盡在這短短的十四字中。
一代人離開,一代人成長。鄧稼先走上國防科學崗位后,長期生活在深山大漠的實驗基地,不能看望鄧以蟄。鄧稼先在《回憶父親鄧以蟄》文中說:“母親病危,正是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,雙親才知道我的工作。當我趕到母親身邊時,母親已經(jīng)不能言語,就在我緊握她的手時,老人停止了呼吸。我多年不在父親身邊,1973年父親病危,我正回北京匯報工作,才能看望老人。當時父親癌細胞全身擴散,非常痛苦,但為了不讓我掛念,能專心投入工作,父親強忍病痛,盡力在我面前保持安詳欣慰的神態(tài)?!?/p>
晚輩成就乾坤,父輩瞑目以息。1973年5月2日,大美學家鄧以蟄向兒子投去最后一瞥,告別人間。
金岳霖送別老友,撰寫挽聯(lián):露霜葭蒼,宛在澄波千頃水;屋深月滿,依稀薜荔百年人。這副挽聯(lián)中有水有月,雅致情深,這和松風水月非常相似。一代美學大師駕鶴西行,一定不會寂寞。
鄧稼先:聯(lián)大學子,“兩彈元勛”
“國家強盛,洋人就是外賓,訪問,交流,做生意;國家貧弱,洋人就是鬼子,搶劫,燒殺,占土地。如若不信,去讀一讀自1840年以來中國近代史,去參觀一下圓明園遺址公園,盧溝橋抗日戰(zhàn)爭紀念館,南京大屠殺紀念館,你就會明白鄧稼先他們這些人為什么能夠隱姓埋名,忍受一切,不計較個人得失,心甘情愿地奉獻聰明才智,乃至一生?!?986年7月29日,六十二歲的“兩彈元勛”鄧稼先走完他光輝的一生,多年之后,他的妻子許鹿希談起鄧稼先這一生,一字一頓,飽含深情地如是說。
鄧稼先
七七事變爆發(fā)后,清華大學鄧以蟄教授因患有嚴重肺病未能隨校南遷,一直在北平隱居不出,靠往日的積蓄過著清貧的生活。當時,鄧稼先在西單絨線胡同內(nèi)一所英國人開辦的教會學校崇德中學讀書。1940年春,北平市偽政府強迫市民和學生為“慶?;受妱倮姟迸e行游行和慶祝會。鄧稼先感到這是奇恥大辱,大會結束后就把手中的紙旗子扯得粉碎,后竟被歹人告發(fā)。崇德中學的校長是鄧以蟄的朋友,他雖然把這件事搪塞過去,但建議鄧稼先最好遠離北平。于是,鄧以蟄決定讓長女鄧仲先帶著鄧稼先遠走昆明。
姐弟倆到昆明后,住在鄧以蟄的老友湯用彤家里。當晚,鄧以蟄的好友楊武之、張奚若、聞一多等就來看望,張奚若一進門就高聲道:“聽說又來了兩個小難民,快讓我來看看?!?鄧稼先的四叔在四川江津國立第九中學任校長,鄧稼先遵父命到此校讀高三。
高中畢業(yè),鄧稼先到重慶考大學,遇到日軍的飛機轟炸,一顆炸彈在離他很近的江面爆炸,如果再偏一點,他就遇難了。此時,他終于明白,大后方也不安全,一個弱國,備受欺凌,是沒有安全可言的。鄧稼先的親身經(jīng)歷,是他后半生隱姓埋名投入“兩彈”研制的動力之所在。
1941年秋,鄧稼先考入西南聯(lián)大物理系。昆明,這座位于大西南的城市,此時是戰(zhàn)時中國的學術中心,每天鳴炮報時,古風猶存,但這個古代遺風深濃的城市,因為有了西南聯(lián)大,科學水平緊跟著世界潮流。聯(lián)大物理系大師級教授云集,葉企孫、吳有訓、饒毓泰、周培源、吳大猷、趙忠堯、王竹溪、張文裕等教授此時都在這里。鄧稼先還有一個優(yōu)越的條件,他的大姐夫鄭華熾任教物理系,鄧稼先可以隨時請教。聯(lián)大名師薈萃,對學生要求非常嚴格,聯(lián)大物理系培養(yǎng)了大批科技人才,楊振寧、李政道、張守廉、黃昆、朱光亞等都出自聯(lián)大物理系,他們的確是民族未來的希望。
鄧稼先在聯(lián)大物理系求學時,他北平崇德中學的校友楊振寧也在物理系,他們一起學習,跑警報,泡茶館,看電影,一起讀古詩詞。1945年,抗戰(zhàn)勝利后,鄧稼先在好友楊德新的介紹下,參加了共產(chǎn)黨的外圍組織“民主青年同盟”,投身于爭取民主、反對國民黨獨裁統(tǒng)治的斗爭。
1946年,聯(lián)大復員,鄧稼先回到北平,受聘擔任了北京大學物理系助教。1948年秋,鄧稼先進入美國印第安納州的普渡大學研究生院,選擇核物理作為自己的研究方向。由于他學習成績突出,不足兩年便讀滿學分,并通過博士論文答辯。此時他只有二十六歲,人稱“娃娃博士”。
1950年,鄧稼先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
1958年秋,二機部副部長錢三強找到鄧稼先,說“國家要放一個‘大炮仗’”,征詢他是否愿意參加這項必須嚴格保密的工作。鄧稼先義無反顧地同意了,他回家對妻子只說自己“要調(diào)動工作”,不能再照顧家和孩子,通信也困難。從此,鄧稼先的名字便在刊物和對外聯(lián)絡中消失,他的身影在親朋好友間消逝了,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,包括最親愛的妻子許鹿希。此后,鄧稼先只出現(xiàn)在嚴格警衛(wèi)的深院和大漠戈壁。
1959年6月,蘇聯(lián)宣布不再向中國提供原子彈教學模型和技術資料,而且撤走全部援華專家。他們譏諷說,離開蘇聯(lián),中共“二十年也搞不出原子彈”。為了爭這口氣,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工程的代號命名為“596”,指代“1959年6月”,包含了中國科學家發(fā)憤圖強的心聲。
1964年10月,羅布泊升騰起一股沖天而上的蘑菇云團,舉世震驚。中國成功爆炸的第一顆原子彈,就是由鄧稼先最后簽字確定了設計方案。他還率領研究人員在試驗后迅速進入爆炸現(xiàn)場采樣,以證實效果。許鹿希在鄧稼先去世幾年之后,訪問趙敬璞副部長時,了解到原子彈爆炸時的景象:“原子彈爆炸的時候,聲音簡直是嚇人,先是滾滾的雷聲,這還不是最兇的;最兇的是反射回來的,比雷聲大得多的響聲夾雜著奇異的閃光翻滾過來,一股擋不住的煙柱筆直地升起……”那種地動山搖的景象,即使是用語言描述,我們?nèi)愿畜@心動魄。石破天驚,亞洲有核武器,歷史大翻新,外國媒體評價說,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的爆炸,改變了世界的形勢和中國的地位。
鄧稼先去世之前,中國共進行過三十二次核試驗,其中有一半是由鄧稼先主持。
中國第一顆原子彈成功爆炸之后,鄧稼先又同于敏等人投入對氫彈的研究。按照鄧于兩人制定的方案,最后終于制成了氫彈,并于原子彈爆炸后的兩年零八個月試驗成功。這同法國用八年、美國用七年、蘇聯(lián)用四年的時間相比,創(chuàng)造了世界上最快的速度。
“兩彈元勛”鄧稼先創(chuàng)造了中國速度、世界奇跡,但是,超大劑量的核輻射,成為他身體健康的殺手。一次,航投試驗時降落傘沒有打開,原子彈墜地被摔裂。鄧稼先親自乘車到戈壁灘尋找,發(fā)現(xiàn)以后,核科學家的直覺告訴他,再往前會有核輻射的危險,他拒絕與他一起勘察的人接近,一個人搶上前去,將原子彈碎片拿到手里仔細檢驗。鄧稼先回北京后被拉到醫(yī)院做檢查,結果發(fā)現(xiàn)在他的小便中帶有放射性物質(zhì),肝臟被損,骨髓里也侵入了放射物。
1985年,鄧稼先最后離開羅布泊回到北京,仍想?yún)⒓訒h。醫(yī)生強迫他住院并通知他已患有癌癥。他無力地倒在病床上,面對妻子許鹿希以及國防部長張愛萍的安慰,他平靜地說:“我知道這一天會來的,但沒想到它來得這樣快?!?/p>
鄧稼先因核輻射罹患直腸癌。生前的最后一個月,鄧稼先夫人許鹿希說,他身體各部位都在流血,背上和腿上有大片的血,鼻子、嘴都流血,肛門流血,尿里全是血,可怕極了。
鄧稼先在彌留之際,對愛妻許鹿希說:“假如生命終結后可以再生,我仍選擇中國,選擇核事業(yè)。”
鄧稼先與家人合影
鄧稼先生前贊美別人愛用“pure”(純潔),而他本人也如白玉般純粹,是一個心系國運而無私的人,一位為國家崛起而忘我的科學家。
“兩彈元勛”鄧稼先的豐功偉績已被載入史冊,這位讓人景仰的科學家,他的人生片段,同樣豐富多彩:幼年時在父親鄧以蟄的指導下背誦《詩經(jīng)》《論語》;在西南聯(lián)大求學時大聲唱校歌“千秋恥,終當雪;中興業(yè),須人杰”;從普渡大學獲博士學位回國后,那是一段輕松愉悅的時光,他有了兒女,閑暇時聽京劇,打乒乓球,游泳;1959年,原子彈研究大本營安在新疆大漠中,水溝邊長著馬蘭草,開著藍白相間的花朵,于是這個地方被命名為馬蘭鎮(zhèn),馬蘭花是他最喜歡的花兒……英雄原本是凡人,“茍利國家生死以,豈因禍福避趨之”,正因為有了這樣的胸襟,“許身國威壯河山”,大愛無言鑄國魂。
(原文《鄧稼先家族:文藝世家走出“兩彈元勛”》刊于《名人傳記》2011年第10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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